□朱崇科[中山大学中文系副教授、新加坡国立大学博士]
1、应提倡“无用之文”和“无用之用”
对于“宣言”中涉及的“无用之文”,甚至是学术是否一定要有用的问题,我愿意不揣浅陋,稍加补充。从文化岭南的立场发音,要求学风不可过于粗疏和空泛当然言之凿凿,这是“宣言”可贵的一面,但另一面,因应着飞速发展的现代化要求,现在的文风和学术风气在某种程度上恰恰过于务实,讲究经世致用,甚至到了急功近利、迷失自我的地步。同样,文学,虽然和政治、经济语境息息相关,但毕竟不同于经济、政治,它有自己内在的审美标准,我们应该在一定范围内提倡“无用之文”和学术的“无用之用”;更进一步,在当前形势下,在文学作品和基础学术研究中,为了“拨乱反正”(“宣言”中提及的症候),“无用之文”反倒应该占据更大的空间。这当然也显示了“有机知识分子”和普通学者的差异,也意味着多元并存的可能性、现实性和合理性。
我们应该呼吁让人文学科有更广阔和相对独立的发展空间,建立合乎自己特点的管理模式。《岭南宣言》值得重视的是,它揭示出了不少问题,盘根错节且愈演愈烈。但在此背后,却恰恰呈现出社会对人文学科认知的褊狭。
2、他们不能代表整个岭南
对于八位学者,他们的举措当然是苦心孤诣的结果。但从人文学术研究的个性和独立性视角解读,他们的所说当然只能代表他们自己,似乎不能代表整个岭南,甚至中国的所有学者。毫无疑问,要解决宣言中提到的文风、学风问题不能一蹴而就。但在我看来,目前最有针对性的办法就是:让学术回归学术!必须卓有成效地改善当今的学术管理模式,注重并尊重差异,对症下药,这是当务之急。 (本文由谢彩羽采访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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